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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章 忧郁的怒吼

第五章 忧郁的怒吼

虽然鸿襄陷入苦闷之中,但是他依然坚持创作,

他左手端着长柄烟斗,右手拿着画笔,画起了窗外的景色。

烟丝燃烧着,燃烧着鸿襄的思绪,也燃烧着鸿襄的青春。

也许是内心的苦闷,也许是命运的挫折。鸿襄画的水粉并不是光鲜亮丽的,而是沉闷,阴暗的,本是绚丽多彩的风景在他的笔下变得平平无奇,画面的色调也十分阴暗。

他想画一张晴凌,却记不起晴凌的样子。他想画巍峨的奥藏山,却勾勒不出奥藏山的高傲。

尽管身边的人冷嘲热讽,但他依然坚持着自己的理想。

沉闷的画作表达着鸿襄的沉闷的内心,也意味着他对命运的不公和愤怒。

鸿襄就这样浑浑噩噩的度过了一个月。

他的稿费即将消耗殆尽,他必须找到一个新的工作养活自己,维持自己的学习和生计

“该怎么办呢……”鸿襄十分苦恼“要不要去求助甘雨小姐……不行……绝不能给甘雨小姐添麻烦了。”

鸿襄坐在餐桌前,他决定最后奢侈一把,吃点好的。喝点好的。

一顿胡吃海喝之后,鸿襄再次烂醉如泥。

此时已经半夜12点多,街道重回寂静,并无多少人烟

天空下起大雨。冰冷的雨水打醒了沉闷的鸿襄。

鸿襄淋着大雨,哈哈大笑起来。

路过的旁人都认为他疯了。

就这样,鸿襄大笑着,怒嚎着,一步一步回到住所。

接下来的好几天,鸿襄闭门不出。

同学们并不在意,因为在他们眼里,鸿襄本就是个疯子。

唯有时陇老师在意这个孩子。

时陇来到鸿襄自己租住的住所。这里位于璃月的郊区,几乎没有人烟。

刚刚来到房子附近,一股颜料的腐烂味沁人心脾。

门并没有锁,时陇打开房门,看到满身颜料的鸿襄。

他的头发好几天没有打理,油光发亮,他的脸上满是发疯的抓痕。他的身上满是五彩斑斓的颜料。他的眼里,布满血丝。

他就坐在那里,一言不发,呆呆的望着自己的画作。

那是一副和铺满墙壁的丙烯画作

画中色调阴暗,但可以看得出是夜晚的璃月,一个青年在大雨中怒号。青年的背后,是一个保护他的天使,是一个要将他吞噬的魔鬼。

鸿襄终于注意到了时陇

“时老师。您来了……”鸿襄还是那副样子。只是此时的他已经弱不禁风。

时陇拍拍他的肩膀“孩子。何苦啊!”

鸿襄擦擦脸上的流出的血液“大丈夫顶天立地,若想有所成就,若想凭借自己的力量改变这个社会,唯有做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之伟业!我是一个男人,一个创作者!我想改变这个时代,改变璃月!让所有人走向富裕,让所有孩子不再受身份的歧视!我绝不能输。我要为了我的理想而战!唯有我功成名就,我才可以去做我想做的,我能做的!完成我的理想!”

时陇看着那副画,明白了鸿襄的心境。

黑夜代表鸿襄对命运的愤怒和不满,大雨意味着鸿襄悲愤沉闷的内心。天使是将他带进璃月的甘雨小姐,魔鬼则是屡次失败的阴影。

“鸿襄……”时陇为他的幼稚感到可笑,又为他崇高的理想感到尊敬。

“一个人无法改变这个时代,时势造英雄,英雄适时世。孩子,你真的不是这块材料。”

“我为什么不可以!我要为了我自己而奋斗!为了千百个像我一样被歧视的孩子奋斗。为了穷苦人民而奋斗!”

时陇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复……

鸿襄看着自己的画作,又看了看时陇

“老师,我想把这幅画卖出去,赚来的钱一部分用于我自己的生活开支,一部分捐助给那些需要帮助的人……你可以帮帮我吗?”

时陇欣慰的点点头“好。”

两天后,鸿襄的画作被摆在了学府的广场上,引来众人围观。

大家对这幅画作感到好奇

为什么画风如此阴暗,主题如此不鲜明,让人摸不清头脑的画作会摆在这么重要的地方。

鸿襄远远的坐在亭子里,看着一脸懵逼的众人。

时陇站在画作前,一言不发。

这种奇怪的行为吸引了很多人。其中不乏璃月的富豪和贵胄。

一位富豪似乎看懂了画作的意味“时陇先生,敢问这幅画作价开几何?”

鸿襄点燃烟斗,继续观察着

时陇还是一言不发。

一位贵胄处于攀比,大喊道“我也愿意买下他!”

大家都觉得这些人是不是傻了。买这么个破画回去干嘛。

鸿襄弹弹烟灰

时陇依旧一言不发。

一位画家冷笑一声,走进人群

“这幅画毫无价值,首先,颜料的使用上,作者使用的是丙烯和水粉颜料糅合,而非油画颜料。其次”

画家仔细看了看画作“作者的调色水平一般,调出的颜色很纯。我们看到的杂色,都是作者趁着颜料还没干的时候揉进去的。再者。”

画家摸了摸画作

“这幅画作的颜料已经很明显的开裂了。说明这幅画至少已经至少两天无人过问。再来说内容。”

画家指了指璃月建筑“画作中,将璃月的房屋建筑用以灰暗的色调以衬托无尽的黑夜,可由于调色过纯。没有表现出璃月建筑特殊的雅韵。画面中的人物,尤其是中间这个孩子。呼,他是想表达自己被命运压制着,却又有人想拉他一把,拯救他。可是三个人物的起型都不准确,加之过纯的颜色,这幅画并不和谐自然。可以说,是一副糟糠之作。但是,作者对这幅画用尽了全力和毕生所学,使画面看起来像是高手画的。”

众人目瞪口呆

“差点上当,还以为是什么大师呢”

“弄虚作假,就这啊。”

刚才两个出价的人,是时陇招来的托。

众人纷纷散去。

时陇却为画家鼓掌。

画家询问到“时陇先生,这幅画是你所作?”

时陇摇摇头“是我的一个学生所做。”

画家哈哈大笑“好!这幅画,我买下了。但是我有一个要求,我必须见见这位学生。”

时陇“没问题。”

画家看看画作“这个学生的心思也很缜密。想到用这种办法引蛇出洞。再加上时陇先生相助。嘿哟。可真的是如虎添翼了。”

鸿襄来到画家面前,时陇介绍到“就是他画的这幅画,他的名字叫鸿襄。”

画家拍拍他的肩膀“孩子啊。这幅画我出1万摩拉。你愿意吗?”

“1万未免太少了吧。”鸿襄略有不满。

“哈哈哈哈,说实话吧,你这幅画作除了颜料值钱。真要算起来,画纸,颜料我顶多给你300摩拉。之所以愿意出1万元,是因为你的画作中心有不甘和愤恨。我不缺这一万摩拉,就当是我送你的补贴。”

鸿襄叹口气“可不可以再多一点。”

画家大笑“好小子,想要多少钱。”

“三万。”

“哦哟,好家伙。”

“我愿意出一万五千摩拉去支援璃月的扶贫工作。我的生活只需要剩下的一半。我想帮帮那些穷苦的人。”

画家思索一番“好小子,是块材料。好,就三万。努力画画,我前几天拍卖了我的作品。一幅画就卖了60万摩拉,3万,不多,就当是我支持你的事业和理想了。”

鸿襄鞠躬感谢

画家又补充了一句“鸿襄,以后不要再画这些阴暗的画作了。为了你自己,也为了你的老师。”

鸿襄点点头。

3万摩拉到手。鸿襄反手捐助出1万5千摩拉。

但是鸿襄并未就此停下脚步,他决定继续自己的写作。这幅画将作为整个作品的核心主旨。

月海亭

画家将画作呈给甘雨

甘雨打开看看,确认一番。

“好。你出的钱我会为你补上。记住,鸿襄一旦有新作品立刻通知我。不论是画作还是文章。”

画家“是,甘雨小姐,您当初把这个孩子引荐到璃月,究竟是为了什么呢?他的才华不过如此而已啊。”

甘雨摆摆手,示意他离开

甘雨欣赏着画作,不禁冷笑一声

“来人,把这幅画好好装裱一番。挂在这面墙上。”

下人开始工作。甘雨回到自己的位置上

“凌鸿襄啊凌鸿襄”甘雨拿起鸿襄那篇策论“你逐渐开始迷失自我了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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